【吉良DIO】类人(2023.06.04更新03)

【先挖坑】

  • ooc雷文,混乱,有引人不适的情节和描写
  • 时间线在《 非常态罗曼蒂克》之前
  • 有牛奶草莓CP向提及

01
出差本不是他所愿。

从日本飞到意大利,吉良吉影一夜无梦。公司托了中介帮他在那不勒斯短租了间小屋,地段偏僻需要司机接送。带路的经理人跟他说,这里的租金便宜,附近也有很多像他那样学生和游客,环境也不错,多来住住也无妨。他用生涩的英语回应,谢谢,好的,谢谢,接过古老的钥匙,踩着破碎的小石路走近小屋,看见那里有一大片绿萝爬出花园外。

“这里是有人在打理的。原屋主的设计就是这样。”

经理人的英语有些古怪。吉良吉影将信将疑。他原本也不想找太显眼的地方,中介算是帮了他小忙,但他不喜欢麻烦——纯粹的麻烦。他一抬头就看见一个古怪的黑发男孩站在院子里,像是等候什么似的,手里抓着一把小土铲。

“您好,”男孩的英语还算标准,“您是准备租下这里吗?”

“没错。”

吉良吉影注意到男孩与当地人不同的柔和五官。男孩年纪不大,约摸十三四岁左右,也有可能更小。吉良吉影拿不准,猜测他是当地少见的欧亚混血儿。

经理人这才开始介绍:“他是房东的儿子,时不时会和朋友过来这边玩。院子里有些花是他种的,据说是自然科学作业。”

吉良吉影的眼睛不停地打量,男孩也安静地盯着他看。他们的考察只持续了几秒,男孩就率先退出了战场,低声用意大利语讲了几句话。经理人在旁边解释,男孩的英语不好,没法跟客人说太多。“不过,他表示欢迎您的到来。你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告诉我商店和餐馆是位置就好。”

经理人简单地指了个方向。“不用开车,走十来分钟就到了。”


吉良吉影放下行李,打开房间的窗户,新鲜干净的空气扑面而来。他整理他的护照、笔记本和指甲钳,将钱包放在身上隐秘的地方。来那不勒斯之前,他听说这里的小偷很猖狂,当地人宰游客的手段很有一套。钱财损失是小事,若被顺藤摸瓜查到他的私生活,吉良吉影怎么想都不会舒服。他仔细观察屋外,注意到方才的黑发男孩就站在对面屋子写生,旁边似乎有别的谁帮忙递东西——至少两个人。男孩低头说话,眼神专注,表情柔和——对面应该是关系很好的人。吉良吉影确认了信息,拉上了窗帘,房间一下子暗下来。他背靠墙,后面的老式钟嗒嗒地转动指针。他又抬手看了眼手表,现在不过是下午三点半。

男孩还要在这里画多久?

如果他出门再回来,会不会在和他撞上?

吉良吉影按着拇指。他讨厌变数,陌生就意味着变数。这回他到意大利,身边没有带多余的东西。直感告诉他,如果他在这里找到合适的陪伴,他可以悄无声息地保留直到出境前再丢掉。在日本他可能要克制狩猎的频次,而在这里他可以稍稍放纵。那不勒斯黑帮猖獗,街上若真少了什么人,警察也不一定上心。这对他极其有利。吉良吉影越想越兴奋,嘴唇甚至有些抖索。太美妙了,太美妙了……他握手,指甲剪秃的拇指蹭刮其他指腹,原地站直身体,脑海里不断回想他之前的手法。

迷晕药,手帕,福尔马林。

他承认自己似乎有些兴奋,于是不动声色地整理好衣物出门。外面属实人烟稀少。和煦的阳光像金酒淋在小路上,散发着古怪的酸酵味。他转入街道后随便进入了一家酒吧。头顶的吊铃发出晃晃铛铛的声音。吧里正放着本土民谣,曲调简单,歌词粗浅。

吉良吉影很快就物色了对象:一个刚毕业的希腊女孩,英语说得很好,意大利语似乎也不错。一杯免费的饮料没有令她降低警惕心,倒是吉良本人引起她的兴趣。他们从卡普里岛聊到《邮差》,从《邮差》聊到圣诞节,从圣诞节聊到《战场上的快乐圣诞》。

女孩说:“你看起来很像我姑姑喜欢过的摇滚明星,不知你有没有自觉。”

直白的言语令吉良吉影不适,他确实更喜欢东方人的委婉。一双美丽细腻的手摆在他面前,浓浊的香水味充斥着鼻腔。吉良吉影礼貌地对女孩的夸赞表示感谢,女孩哈哈笑过几声就收回了手——没门。这是一个狩猎失败的讯号。吉良吉影意识到女孩聪明的暗示,她只想跟他聊天,不想单独跟他到任何地方。一转眼,女孩就消磨掉对东方人的兴趣。

“很高兴今天能跟你聊天,但现在有点晚了。”女孩含糊地带过结束语,一边暗示自己还有别的事,一边又不愿直接挑明终结。他们可能不会再见面。吉良吉影有些惋惜这双手,但又不得不按兵不动。几句客套话摊放在两人之间。女孩注意到吉良吉影的嘴唇一直在抖动。“先生?”她试探的问。

“哦好。”

吉良吉影从方才的状态抽离,目不转睛地看着女孩的脸。“那我们改天再会。”

再会是不可能的。

聊得越多,破绽越多。判断一个猎人是否优秀,不能只看战利品的数量。吉良吉影懂得及时收手,冷静地和女孩保持距离。从酒吧一别后,他尴尬地发现女孩的下一个目的地跟他同方向。在这偏僻又古怪的城郊,两人能碰上的概率不小。他开始担忧,女孩会不会是他邻居,接下来会不会影响他其他狩猎。如果会影响,他要不要做掉,或者一忍忍到回日本再收集也不迟。

吉良吉影一路想到转角,忽然看到女孩在前方停下。她和一辆黑色轿车的司机交谈,两分钟后坐上了车后座。轿车是诡异的。不到揉眼睛的功夫,吉良吉影就发现它已无影无踪,仿佛从未来过。什么人?他的脑内有了想法,却又不得已停下脚步。在远处的小花园前,一个黑发男孩站在那里张望。

是房东的儿子。

“我不建议你继续玩侦探游戏。”

潘纳科特一边埋怨,一边递炭笔。乔鲁诺已经在画布上描绘这一带的地图,从建筑到转角,垃圾桶的位置也有标明。潘纳科特真情实感地觉得他画得很丑,他觉得无所谓,够用就好了。“他们都是在这一带接应的,游客多,人杂,就算被发现也没人会在意。”

“一辆车突然从路上消失也很奇怪吧?”

“是障眼法。”

“是你家的方向?”

“不是。他们习惯先转几圈。”

“确实,这附近的建筑都差不多,多绕几圈客人未必会发现。就算有人有意钓饵,也不一定能摸到公馆的准确位置。就算摸到公馆的位置,也不一定有能力闯进去。比起这个,我觉得你更要担心新来的房客,他看你的眼神很奇怪。”

“他只会住几个星期。”

乔鲁诺在新房客的住处打了个问号,煞有介事地换上新画纸。

“先找到之前的尸体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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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吉良dio有饭了:sob::sob::sob:老师真的是冷圈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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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好期待后续!
“公馆”到底是什么地方,和dio酱有关系吗,还是说是类似原作的貂魔馆?
乔鲁诺最后那句“先找到之前的尸体吧”也很让人在意。尸体和诡异的黑色轿车有什么关系?还是说两件事都和dio有关联吗
(那个希腊女孩刚和吉良说再见结果下一秒上了黑色轿车……感觉很危险啊!会就这样死掉吗)

公馆类原作的貂魔馆啦,尸体后面会说www

02


吉良吉影远远地看着黑发男孩,心中生起疑虑。

男孩虽然看上去安静,跟大人说话时不怯生,这个年纪的孩子多叛逆,吉良吉影不觉得他会在那安安分分地写生。对面有两个人,要动手就得先支开一个,对语言不通的吉良吉影来说是个难题。如果不把人带到家里,人生地不熟的吉良吉影就要在外面动手,那么完美脱罪难上加难。不知有无机会能跟房东聊一聊,毕竟孩子房子都是房东的,从房东下手必然比其他都方便,但这房东就连签合同都全权交派给代理,直接接触几乎是无望的。

吉良吉影强忍了想法,大步往家的方向走,到屋前再装作有礼地向男孩打招呼。

“画的怎么样了?”

“只是练习,让您见笑了。”

吉良吉影扫了一眼男孩的画作,内容是同龄人在草地上看书的情形。模特是我。男孩的朋友尴尬地在旁边补充。吉良吉影注意到他的英语相当标准,再联系贵气的衣着,他的家世应该不错。这两人怎么玩到一起的?吉良吉影的目光扫到下方,发现他们在牵手,于是他想了又想,将此事放到一边。

“你家也在附近吗?待会儿能回去吗?”

男孩没有答第一个问题。“回家没问题的。”


吉良吉影回家后,踩了踩花园的土地,发现上面的草很新,应该是最近才长起来的。他又检查了屋子里的其他东西,确认它们有多久没人动过:桌,椅,沙发,茶几,窗帘,扫帚,簸箕……他没有发现新的痕迹,在他离开的几小时内确实没有人再进来过。他安心了,把自己像件外套那样扔在沙发上。

他觉得他可能多想了。

那不勒斯郊区不似杜王町有常开的便利店,吉良吉影的晚饭只能通过导游手册上介绍的当地餐馆解决。他打了几通电话,找到愿意外送的餐馆,和英语蹩脚的老板沟通点餐。熏肉、海鲜意面、玛格丽特披萨、奶油蘑菇汤,吉良吉影艰难地叫这些名字,舌头差点打结,最后到手时发现餐馆还是送错了,所有东西都不是想要的味道。日本的意式高级餐厅和意大利当地餐馆有天壤之别,这意面里每一条虾都不新鲜,入口死尸味。吉良吉影食欲大减,看着手表才发现时间还不算太晚。他又开始蠢蠢欲动了——狩猎!狩猎!狩猎!没有人陪伴怎么能捱异国之夜。狩猎!

吉良吉影软踏踏的沙发上站起来,戴上随身物品又一次出门。外面已经没有其他人了,路灯的灯光很昏暗,如果遇上强盗一般人会很难办,但对吉良吉影来说这是个好地方。他摸着光一直走,直到某个嗅得到人烟的地方,酒馆和商店的吵闹声像虫潮那样滚过他耳朵,许许多多人在说话,他们复杂的表情流露在脸上。吉良吉影忽然觉得不止他一人有面具,于是放心大胆地游荡。他刚在某个玻璃橱窗前停下,就有人循着味道来找他。

“一个人?”

“一个人。”

吉良吉影莫名地打战,对方用的是英语,辞错傲慢而又奇怪。可他丝毫不觉得讨厌,反倒顺着对方的意思回答。“我就随便走走看看,”吉良吉影拉了拉自己的衣袖,“今晚的大街刚刚好,月色也不错。”

“哦?”

吉良吉影从英语里挑了个讲究的词。“我的意思是,很合适。”他侧头,才注意跟他说话的人非常高大,眼睛的颜色也和其他人不一样,橱窗也映不出那人倒影。“我珍惜这样的时间,”吉良吉影含糊地说,“一些您知道的……”

男人一声也没有附和,冥冥中似乎也猜到吉良吉影的用意。他们可能是一类人,相互嗅着对方的味道就能凑到一起。这交集令吉良吉影感到恶心,他明明是独行侠,容不得他人在身边妨碍,但恶心之余他依然感到隐秘的兴奋,像是有无数只蚂蚁爬进他脚趾间咬。天知道他为什么会跟陌生的同类说话,或许他只想撕开对方一条缝看看。我想做事。他对男人坦白,语气僵硬而冰冷。“我要一个不见得光的地方,你有没有。”

“有。”


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吉良吉影觉得不真切。

男人带着他一路穿行,他透过他看到形形色色的猎物,有男有女,有老有幼。和专猎年轻女子的吉良吉影不同,男人对猎物的欣赏可称作美食家,一眼便能提炼优劣:中年男选三十八到四十二岁,油脂少,最好带点卑怯,太自恋的弃之;中年女选四十到四十八岁,上五十更佳,风韵足,知性,懂进退;年轻男选二十五上下,气血刚,分足;年轻女二十二到三十五都可,做正餐要脂粉味少;少男少女可食不可谈,肉质鲜,当甜点更佳……男人谈起猎物时表情多是冰冷,偶尔有笑意,令人琢磨不透。他询问吉良吉影的取向,言语又多了些嘲弄。

“你又是怎么选的?我看你相中的货色参差不齐。”

“我选就手的。”

“哦?”

“我不希望做得太显眼。”

吉良吉影撒了个微妙的慌,他心目中的“就手”没那么简单。每一个心仪的目标,他都会了解对方的姓名和癖好,从那些描述中补完他对梦中情手的想象——他不确认那是不是他真正想要的,或许每一只都是临时的代替品。为了持续寻找,手以外的部分需要谨慎处理,最好谁都不会发现。迄今为止他已熟练杀死几十人,从未暴露过身份,他自认为他是成功的。

男人却当面否定了他的工作:“麻烦。”

吉良吉影蹙眉,盯着男人的眼睛。“您有更好的办法?”

男人笑了。“人类的法则对我不适用,我也不打算在人群中生活。”他说完,张开嘴,露出两颗尖锐的牙。那一瞬间吉良吉影想到很多东西,他不确定小说和电影里的描述是否真实,反正他也不感到害怕。男人眼睛里的张狂令他迷惑,他两只手指不由自主地伸进男人的嘴里,男人像舔鸡巴一样舔他,湿润的舌头包卷他敏感的指关节,皮肤的褶皱被有意挑抹——“想要。”他脑海里刚浮现这样的话,身体就开始兴奋起来。男人干净而又冰冷的手掌覆上他的右脸,某种隐秘的性癖被唤起——

“啊……”

从心底冒到喉咙处的声音,夹杂着情欲和作呕的坦诚。吉良吉影也将手覆在男人的手上,就像是以往他和他那些女朋友做的那样手把手摩挲。男人发出哼声,试图收手又被吉良吉影抓住,像掂瓷器那般轻拿轻放。这是一只近乎完美的手,主人特别,有很多故事,值得一个男孩光着屁股在美术馆的大理石地板上手淫。他吉良吉影即刻就想手淫。男人恰好就按着他的阴茎。他们根本就不再沟通“想要”或“不想要”,随随便便就找了个地方做起来。是长椅,还是垃圾桶边,还是餐馆后面?都不重要。男人张开丰实的大腿骑坐他身上,昂着头让他操到深处,湿淋淋的软肉像蛇那样吞吐。他们似乎还被别的人撞见,在这昏暗的夜色里突然从哪里冒出一两个倒霉的酒鬼和胡闹的情侣。这也不重要,男人都会邀请对面过来,再不然挖掉他们的眼睛的心脏,抓着血淋淋的器官往嘴里送。吉良吉影被血和精液滴得睁不开眼,依稀记得男人在他面前狂笑,那冰冷的手就按在他两耳边。真好啊,真好啊,吉良吉影感受到接近疯狂的平静,分分钟死不足惜。他也跟着男人,抓东西往嘴里送,盘坐在地上将猎物开膛破肚,剔除皮肉又黄又白的脂肪组织,吮吸滑腻的碎块。就算再狰狞,吉良吉影也不会忘记仪表,他的西装哪怕沾满血手印也整齐笔挺。男人嘲笑他虚伪,他冷漠地说别管我,然后拉出死者长长的肠子扯断,丢到一边,像剥鱼般将尸体挑骨翻身。

迪奥在旁边看着他:“日本人。”

吉良吉影听不出是嘲讽还是别的什么意思,他的英语也没那么好。过度的放纵只会加快他冷静。他开始想怎么收拾现场,怎么清理,脱罪。男人按着他的肩膀说:“想这么多做什么?”

吉良吉影煞有介事地用手帕擦干净自己的手。“您都说了,我是日本人。”

“哦?对着他人的手勃起的变态日本人。”

吉良吉影回答:“我对着我心中的完美勃起。”

“你信仰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谈不上是信仰,先生。每个人都追求着不同的东西,这种追求不一定是信仰。猎豹围猎公鹿,怎么可以说猎豹追求公鹿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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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良吉影玩到将近日出才回家。迪奥派车送他到小屋,他一下车便发现司机和车都无影无踪。吉良吉影猜想那些人和迪奥一样,都不是普通人。他有依据,车里有他熟悉的腐臭,司机和随从都不曾开口说话,迪奥对他们挥来喝去,像是对待物件,若是普通人不会如此沉默。

吉良吉影开始感到有趣了。

他漱口,血丝流入洗手盆,一一挑干净殷红色的指甲垢,除却掌心的擦伤,他再无其它残留。他又用双氧水消毒伤口,隐隐的刺痛提醒他经历过的疯狂。当时他似是自己,又不是自己,大脑一片空白。如今,他才迟迟回味,得出结论。

“人肉真难吃!”

这是真心话。原本吉良吉影就吃不惯生肉,更何况食肉动物的肉质坚硬腥臭,尝起来还有股酸味。很难想象迪奥是如何做到用赏味家的心态去品尝这种东西,莫非吸血鬼都味觉失常?它们的味蕾细胞还在吗?吉良吉影一边腹诽,一边剥下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看来,玩乐不得过于放纵,他带来那不勒斯的衣服不多,换洗有限,经不得他随意挥霍。
吉良吉影本打算浅睡几小时再到商业街置办衣物。没想到,在第二天的下午,有人敲门给他送来新的西装,刚好就是他最爱的牌子Gianfranco Ferre。吉良吉影不得不夸迪奥有心,在黑夜中认得出他的衣服,但他心中总有些不舒服。吸血鬼的意图过于明显,从邀约到贵礼,每一步都走得咄咄逼人,彷佛下一步就该提出豢养。他只想在吸血鬼的地盘上收集一两只满意的手,并不想做吸血鬼的宠物。在异国他乡逗留太久,他东亚人的面孔一定会引起当地人的注意。

这不是他想要的。

吉良吉影收拾了下屋子里的东西,计划出门。

今天他要做的事不多,首先是考察周围的情况,摸清吸血鬼的地界。吸血鬼的领地意识强烈,吉良吉影不觉得周围会有另一个力量可以与迪奥抗衡的生物。其次是物色对象,这一带游客很多,人口流动性大,遇到合适猎物的可能性比其他大。第三是尽量回到昨晚的现场,那个地方特别好。迪奥许诺会派手下抹消死者的痕迹,吉良吉影想知道他具体怎么做,效果如何,有没有借鉴之处。如果利用人类之外的技术,他有没有机会仿效。狩猎不是吉良吉影的主职,他心里依然有古怪的完美主义在作祟。如果他想一直维持他的生活,他就必须要更隐秘。听说日本的警局取证技术在提升,他若疏忽,搞不好真的会落网。小小的杜王町会追加新的警察吗?难说。吉良吉影怕万一。

一边思索,一边踱步,吉良吉影就这样在周围转了一圈。第二次走到家附近时,他在同样的地方见到一对男孩:房东家的儿子和朋友。屋前的空地上铺了颜色柔和的野餐垫。野餐垫上摆着一副桥牌。混血小子(吉良吉影私下取的绰号)正对着手上的牌发呆,看上去是个初学者。吉良吉影留心他的表情,确认他此时的专注。意大利的中学生玩这种贵妇人游戏?吉良吉影心生疑窦,不由自主地停下观察。

没过多久,混血小子就发出感慨。

“好难呀。”

吉良吉影勉强听得懂这句。男孩们交流时用的是意大利语,语速非常快,不是靠导游手册自学能跟得上的水平。奇怪的是,这两个人都没有那不勒斯当地的口音,语调和节奏跟其他人不一样。另一个男孩似乎在安慰混血小子,语气认真而又柔和,显然是更熟悉桥牌游戏规则的那个。吉良吉影侧目,发现混血小子正心猿意马。

这情景似乎有些熟悉。

在学生时代,吉良吉影和现在一样不爱显眼,考试总是刻意控制得分,保证自己最多拿第三名。他不爱透露自己的真实能力,甘于藏在平庸这一保护伞下,兢兢业业地生活。混血小子和他很像,心思根本没有放在眼前,而是满脑子想着其他东西。他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既然一次都没有往他的方向看,那他可以断定是有意为之。

于是,吉良吉影主动出击。


“下午好。”


乔鲁诺深深吸入一口气。

他不是不知道吉良吉影就在那里,若是装作没看见,他们可以继续安安静静打桥牌,若是正面交谈,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吉良吉影是父亲最近重点关注的对象。

昨天潘纳科特离开后,乔鲁诺没有立即回家。他在附近的空屋里发现因贫血而昏迷的希腊女孩,偷偷地将她送到医院。夜晚是迪奥的进食时间,吸血鬼会在周末物色新对象,未必会想得起之前盯上的猎物。希望希腊女孩醒来后速速离开那不勒斯,不要再回来了。

“好难呀。”

“这不过是……桥牌罢了!”

“我家里人都不打,”乔鲁诺说,“你刚介绍完规则,连消化的时间都不给我,一下子把难度提高,太心急了。”

“是你自己要求我教你的。”

“可是我一时半会儿学不会呀。”

乔鲁诺只说了一半实话,好在潘纳科特没再追究。人类男孩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不多问,等他整理思绪给出交代。“那就慢慢来好了,”潘纳科特弯下腰整理扑克。“桥牌是二对二,讲究配合,”他说,“你问我实战,我以前也没打过几回,都是跟在大人身边看着学的。如果可以,我希望能离这些东西远一些。”

“你不喜欢?”

“打起来太麻烦。”

“确实麻烦,”乔鲁诺说,“我想搞清楚一些东西……”

乔鲁诺的话音一落,附近就响起男人平稳的声音。

“下午好。”

吉良吉影可能又像昨天那样,打算探究他们到底在做什么。乔鲁诺不能让他发现自己在监视,不然会打草惊蛇。对方是个杀人魔,平日小心谨慎。但昨晚吉良吉影接触迪奥,今天竟然主动出击。乔鲁诺抬起头,对上男人表情克制的脸,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潘纳科特还在他旁边,吉良吉影应该不会就此一口气解决他们两个。

“我也会点桥牌,”吉良吉影走进了几步,转用简单而古怪的英语,“你们要一起来试试吗?”

“先生,您这是要跟我们一起打?”

潘纳科特有些不太确定。乔鲁诺比他沉静,一言不发地观察吉良吉影。吉良吉影倒是十分大方。

“不可以吗?”

“倒也不是不行,”潘纳科特思索片刻,“桥牌需要二对二,而我们只有三个人。”

“那就再找一个人好了,能拜托你帮忙叫一个人来吗?我不太会说意大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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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吉良dio我的天:sob::sob::sob:一把子狠狠期待后续了,这种两个人之间的共鸣写得好棒,是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同质引起的共鸣,不需要过多的语言交谈。dio写得也好棒,很有那种肆意妄为却又令人着迷的味道,但是又能在肆意妄为的同时保证事情是可控的。除此之外也好期待乔鲁诺到底在打什么算盘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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