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里苏特/暗杀组】我只是喜欢温柔的玩法

    组织里最近又新进了一批货。听说来了几个口味比较独特的姑娘,我正想着招待客户没有什么好去处,听到这个消息一拍大腿直接就决定了,还是去我们热情组织的妓院好了。

    到了妓院,我发现他们所说的口味独特似乎有些超出我的想象。我们身为黑帮成员,什么没见过,但是那些姑娘好像是我以前的同事……我不太确定,走上前去,去确认那个家伙的面容是不是就是我认识的那个人。

    他原先闭着眼睛,沉默地抵抗着挑选,其他人都已经带着自己喜欢的姑娘走了,我试着喊了一声里苏特,看着他猛地睁眼,确认了确实是他,组织内也只有他是这样子的眼睛,波尔波虽然也是黑色的巩膜,但是波尔波那副身材谁不记得,况且他也在很多年前就死了。

    当年不是说暗杀组叛变,所有人都已经死亡吗,为什么他们的队长会在这里?甚至是算在女孩的行列里?我带着十分的疑问向这个妓院的主人点了里苏特,将他带进我的房间。昏黄的房间里里苏特依旧低着头,暴露的穿着上写着的姓名并不是里苏特,是另一个带有侮辱性的名字,或许因此他才会震惊于我能在人群中一眼认出他。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里苏特,如果要说有什么变化的话,他比我以前见到的时候要丰腴一些。他再不济好歹也是我们热情组织的成员,应该不会是主动来到妓院的,我想起来之前叛变的事情,试探性地提问,“你以前的队员呢?”

    还是没有回话,我现在怀疑他的声带可能被人破坏了。我花了钱,不能白白地浪费,上来揪住他的衣领子,他才开始说话,“我不是里苏特……”

    “那你是谁?”

    他指着自己身上的牌子。我看向那个侮辱性的名字,绝对没有父母会给小孩起这样的名字。可能这是属于一种在职业场合的花名吧。我坚决不相信他说的话,我的眼睛还没有瞎到认不出我以前的同事脸的程度。虽然我们并不是一个组的,但是这些年来里苏特和情报组以及善后的人员交往不少,我们都知道里苏特人品还行,是一个比较值得信任的队长,所以如果有什么合作找不到合伙人的话,可以去找他。这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但是如果他能够活下来的话,那么说明其他人也可能并没有死,我的脑子开始疯狂的运转着,想起来之前一件事情。

    我们现任的老板是之前老板的一名亲卫队成员,暗杀组和布加拉提小队集体叛变合作的时候,旧老板眼看情况不妙,亲自下场铲除叛徒,不知道是何时有的想法,新老板趁乱夺了旧老板的权,旧老板急着对付他们两组,组织内又动荡起来,是两拳不敌四手,再加上忠心于旧老板的部下已经身亡,经历了几天斗争后旧老板据说是被刺杀身亡,尸首不见其踪影。而暗杀组布加拉提小队却又因为理念不合开始有了些摩擦;新老板开始指挥着组织内的一切调度事宜。新老板对于组织的态度更加地恶劣,吩咐对于布加拉提小队赶尽杀绝,因此明里暗里帮着暗杀组,等到暗杀组终于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他又以叛变的罪名要求暗杀组受到严厉的惩罚,在那之后暗杀组也不见了踪影。

    我原以为再也看不到他们了,毕竟新老板的确是个喜怒无常的人,大家都惧怕他,他相较于旧老板来说,会公布自己的面容,会公布自己的真名,他有信心任何人都杀不了他。因此我们只能称呼旧老板为旧老板。经历了那几年的斗争,见过了多少惨烈死去的尸体,我们身为底层的组织成员只想平平安安地过日子,因此什么都不敢讲,只能听从现任老板的话。

    我掀开里苏特的衣服,看到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就算是身为黑帮成员的我也还是被吓了一跳。估算着这些伤口每条几乎都要伤及骨头,而且身上还有各种奇形怪状的缺失和性虐待的痕迹,他浑身上下好像只有脸是完整的。被随意移动拼接的皮肤,粗糙的缝合线,抠挖掉的乳头,打开又闭合的胸腔和腹腔,平坦内陷的下体,烟头或是烙铁烫戳过的下肢以及刚刚走路过来时还有些行动不便的脚,他能活着真是奇迹。

    “我猜一猜……你的队员比你还严重是吗?”

    他点头。

    “老板不喜欢你们,所以利用完你们就……”我试图寻找一个比较合适的词语。我真不希望老板听见我的议论,然后把我也变成这样。不过以我们老板的个性的话,听见我形容他的残忍,他说不定会开心地哈哈大笑,他是一个很古怪的喜欢施虐的人。

    “真可怜……”我好像明白为什么里苏特看起来丰腴多了,可能是老板对他使用了不少的雌激素,胸前的脂肪堆积成尖尖的乳房,不再是宽广结实的胸肌,柔软到完全只是肉团。他身为队长都已经这样了,他的队员都不知道会被折磨成什么模样。可能已经变成了人彘,削去了声带,挖去了眼珠,只能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生存,骨头也会因为缺乏营养和日晒逐渐变软,变成字面的软骨头,因为老板之前确实表明过,他有对人这么做过。

    “他说只要我这么做的话。”里苏特停顿了很久,“就可以让他们活下来。”

    真是歹毒的威胁。是个人都知道里苏特对他的部下很好,当年杰拉德索尔贝被处死的时候,很多人都劝里苏特撇开关系一问三不知装聋又作哑,反正他们都已经死了,把背叛的事情全甩在死人身上,就直接说都是索尔贝杰拉德两个人的主意,他里苏特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保全自身要紧,甚至可以为了表示对旧老板的忠心将二人的尸体弃之不顾表明自身的态度。他是一个字也没听,不仅重金收敛了尸体还带着剩下的队员进行了集体的吊唁,老板把叛徒的尸体切片送出来做警告,他还对叛徒的遗体如此珍护,里苏特不是叛徒是什么?从此旧老板就确定了他里苏特不仅知情还是故意跟他对着干。

    新老板身为组织的一员当然也知道这件事情。看来消失的这几年里,大概率他们是被新老板抓去当了活的玩具,如果是那些会抛弃下属的队长和干部,他们看到自己的队员被折磨,他们说不定还会高兴老板帮他们处置了他们不喜欢的成员呢。但看里苏特这样子,他应该求了不少情,我抚摸着他胳膊上的伤口,他警惕地盯着我,害怕我又把指甲掐进他的伤口里,但还是努力地靠近我,“不要太用力,除此之外什么都可以。我真的很需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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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要这样吗?”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低自尊的里苏特,我们只是几年没见而已,他就从那个威严的队长变成了现在堕落的样子。不知道如果他的队员还在这边,看见自己的队长变成这个样子的话,会是什么样的想法?是愤怒于他跪着求人还是悲哀于自己的无能,让唯一一个还能动弹的队长出来苟且求生,还是精神大崩溃——如果不是为了他们的话,里苏特大可以直接逃走,就算只剩下他一个人,至少他一个人也可以活命。我相信里苏特的能力绝对能够让他一人逃出生天。

    “这是老板的命令。”他轻声回答我,里苏特跟随着的老板永远都没有一个好人,旧老板杀死了里苏特的下属,新老板比旧老板还要不堪。如果当初没有和布加拉提小队起争执从而杀死他们的话,让布加拉提小队接管热情组织可能也是一个好结果。角落里的监控闪着红光,不仅仅是为了防止妓女和男伎逃跑,也是为了监视客人。

    我已经跟他说了很久的往事了,不想再耽误时间,坐在床沿,抚摸着跪下的里苏特的前额发丝,“你说你们当初为什么要杀布加拉提呢,布加拉提一死,全部都失控了,他还活着的话,你们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布加拉提是塞可杀死的。”里苏特无力地辩驳,“他们小队的米斯达因为布加拉提的死,怀疑是我们暗杀组下的手,要杀我的队员泄愤,我们到最后才发现是老板挑拨的……”

    他都这样了应该很会做吧,虽然有些下流,但是我难免往那里想。我看着他解开我的裤子拉链,想起他身上无数条瘢痕伤疤,“你继续讲吧,我听着。”

    他却又陷入了长久地沉默,有人专门来听他的故事,身为手下败将,一次又一次的宣扬自己的悲惨有什么好处吗?在妓院里的每个人都有悲惨的身世,他在这里也不算什么。那些被乔可拉特折磨到完全死去的人不少,里苏特也经历过无数次感染和高烧,没死甚至没怎么疯掉,只是偶尔会浑身痉挛想吐而已,罕见的顽强的试验品,乔可拉特很欣赏他的生命力,反倒是舍不得他死了。他当然知道乔可拉特把他送来这里意味着什么,肉体上的创伤对他来说没有多大的作用,再这样子下去已经快麻木了,所以乔可拉特需要精神上的凌虐里苏特来试验精神的承受能力是多高。

    翻阅资料的时候,乔可拉特发现里苏特没有妻子,没有孩子,父母前几年去世了,就连亲戚家的孩子都死了,一直都是孤身一人。他本来还在头疼到底什么能让里苏特有心理上的痛感,想起来之前迪亚波罗处死过里苏特的两个下属。那一次的任务还是他来做的呢,迪亚波罗告诉他一定要虐待叛徒,这样子才能使人惧怕,才能有警告的效果,他灵机一动,将索尔贝那小子慢条斯理地割成了三十六块,塞可打包的时候都还在抱怨为什么这么麻烦,乔可拉特却想象着里苏特他们收到包裹时候的表情,笑出了声。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动手工作过了,谁让他们触了迪亚波罗逆鳞,使得他也能如此爽快地杀人。

    等到他当上了老板,清理干净了布加拉提小队,他才找到里苏特,告诉里苏特当年是他听迪亚波罗的命令杀死的索尔贝杰拉德,里苏特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但还在正常的范围内,表演着不在意的样子,之前的老板已经死去,索尔贝杰拉德应该也能安息;他又告诉里苏特布加拉提也是自己杀的,只是为了挑拨你们两组的关系,他甚至都还没出手,米斯达福葛乔鲁诺和纳兰迦就帮他们解决了大半个暗杀组,自己也两败俱伤。里苏特终于愤怒起来,他很少有愤怒的时候,经常都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乔可拉特也被调动起了情绪,更加兴奋地开始讲起布加拉提到底是怎么被他偷袭的——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小孩!拥护了一个刚20岁的队长,还整天想着这样那样,能够打倒迪亚波罗也只是因为暗杀组的帮助再加迪亚波罗不走运,若是那些个忠心的部下没有为了他去死的话,说不定还能救一救。

    现在好了,迪亚波罗死了,布加拉提死了,暗杀组和布加拉提的小队死伤惨重,最终的赢家还是乔可拉特。里苏特动手要攻击乔可拉特的时候,塞可和组织里一帮怕死所以听命于乔可拉特的成员上来围困住了他,里苏特拼命抵抗了一段时间,但是人数众多,他最终还是被打得重伤押了下去,关在热情组织的监狱里。组织是有许多秘密的监狱的,但是已经很久都没有启用,毕竟迪亚波罗的理念是必须清理干净,杀无赦,乔可拉特更喜欢凌辱和虐杀,很需要这些现成的监狱来关押他的“玩具”。

    队长外出很久没有回来,暗杀组剩下的成员也没过多久在迷茫中被绑架押解到了里苏特旁边的监狱,狱卒闲聊时说起布加拉提小队那些还活着的成员要是抓到了也要送进这里,然后又出去看守着大门,他看着对面监狱里躺着的了无生气的成员们,头上的伤使得他依旧昏昏沉沉,没有力气去喊叫。这里更偏向于乔可拉特的私人监狱,没有什么囚服和家具,连窗户都没有,只有巨大的铁门和水泥的地面。这么多天来没有什么人来给他们送饭吃,他们或许很快就会死于饥寒交迫。

    如果他知道后续会发生的事情的话,可能会觉得在这里结束生命也算是一个好结局,虽然依旧悲惨,至少不会受到那么多的虐待。过了三四天以后,一个人进来放了水和食物,让他们吃点喝点东西别死了,等会儿乔可拉特要看他们。里苏特闭着眼睛装聋,就算饿了这些天,他也不愿意屈服,他的队员们也一致默不作声,不过也有一定的可能是真的晕过去了。那人看见他们不愿意进食饮水,估计是害怕乔可拉特的惩罚,拿起食物灌了进来,差点把里苏特呛个半死,又拿起水几乎是冲洗一般地浇了下来。听着里苏特在地上咳嗽颤抖不止,梅洛尼也在昏迷中被吵醒,对于水的渴望甚至让他开始希望舔着里苏特的皮肤汲取那少得可怜的水分,他甚至现在都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失败。

    过了没几分钟,乔可拉特真的来了,还带来了一些医生的器具。他本来就是医生,这个大家都知道;但是他会被组织收纳,就是因为他当年还在行医的时候杀死过病人,这个大家也都知道。他绝对不会是来帮助大家治疗伤口的,里苏特看着乔可拉特在面前停下,蹲下来靠近他,“你还不服气吗?”

    里苏特闭上眼睛扭过头去,不回他一句话。乔可拉特也不生气,“我知道,你就这个脾气。”他站起身来,把小推车推进其他的监狱里,“所以我会对你的部下动手。我想看看,你到底能够容忍多少部下死去?你不是一个好队长吗,里苏特?”他装腔作势地举起食指和中指,“索尔贝和杰拉德,两个都是我杀的,你们应该也见过我的作品。还记得吗?”他转身向里苏特的下属们,那些还醒着的听着他的话,愤怒地瞪大了眼睛。

    加丘破口大骂起来,吸引了乔可拉特的注意,乔可拉特捧起他的蓝毛脑袋,打量了一番。之前米斯达追杀他的时候,给加丘造成了一些枪击伤,好在没有弄坏这张脸。年轻,稚气未脱,说不定比塞可年纪还小,但比塞可还吵。他看着加丘一张一合的嘴有了主意,屏蔽了所有骂他的词汇,自顾自地开始亢奋起来,“欸!我知道了,有一样手术很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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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丘有些愣住了,绝大多数人听到他的辱骂会变得不耐烦或者是反驳他,他目前也只见过梅洛尼不在意他的大喊大叫,乔可拉特说的手术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很适合他啊?无论如何他肯定没安什么好心。里苏特怒视着乔可拉特抓着加丘的脑袋不放,乔可拉特在他的面前比划下手的位置,然后呼唤了塞可,塞可从地里钻了出来,还带着一把冰锥。

    加丘旁边牢房的梅洛尼转过头来看着他们的动作,默不作声。霍尔马吉欧很聪明地选择闭嘴,他上次被纳兰迦惹急了说要去把他的伙伴杀了,然后被纳兰迦攻击到十天半月下不来床,现在身上还疼。虽然他确实很想给他的队长和同事辩驳,但是他无能为力。他现在连自保都做不到,谈何救人。

    塞可把冰锥递到乔可拉特的手上,乔可拉特把冰锥对准了加丘的脸。加丘的瞳孔缩小到几乎要消失,他不会坐以待毙,嚎叫起来,塞可按住加丘挣扎的四肢,乔可拉特最后宣布了一次手术开始,如此肮脏简陋又残忍的手术正式开始了。

    普罗修特知道乔可拉特在干什么。前额叶切除手术,而且还是最原始的方法,用尖锐的物体从眼眶伸进去,捣烂“患者”的前额叶,由于前额叶掌管了许多神经功能,被切除前额叶的人大多数会变得无比呆滞。加丘是他们队伍里最喜欢咬文嚼字的成员,他也知道冰锥扎进他的大脑意味着什么。可是他目前只能愣在原地,因为如果他随便动弹的话,乔可拉特会扎瞎他的双眼,虽然也比前额叶被切除好不了多少。塞可拉扯着他的眼皮,眼泪不受控制地流淌,乔可拉特嘲笑他在哭泣,如果真的害怕的话现在就求饶好了,但是加丘坚持认为他是暗杀组的成员,里苏特可没教过他们对着敌人呼救求饶。他不能在所有人面前丢失自己的荣耀和尊严,于是他骂得更脏,他的所有的队友都震惊于他的勇气,也哀叹他接下来的命运。

    尖锐的冰锥顶端插进了他的眼眶,加丘的视野变得模糊和变幻莫测,他并不是完全地看不见,他的另外一只眼睛,还可以看到面前发生的一切事情,冰锥挤开了他的眼球,冰凉的金属摩擦着他的眼眶的肉壁,乔可拉特故意开始手抖,让尖端绕着加丘的眼球画圈,加丘的呼吸也接近于停滞,如果他抬头的话,说不定可以让冰锥刺穿他的大脑,但是这样子的话他会立刻死去,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活着,但是活着一般情况下就会有希望,寻求死亡是一件怯懦的事情。空气被加丘颤抖着排出体外,乔可拉特开始摇晃冰锥,他是一名医生,就意味着他拥有足够的医学经验,虽然并不是治疗他人的经验。他向来都不打麻药,加丘开始凄惨地痛呼,按照常理来说,这种手术一般情况下只需要一个小时之内就可以完成。乔可拉特身为一名医术精湛的医生,甚至可以将手术过程控制在10分钟之内,在此期间塞可一直在控制加丘的肢体和眼睑,那一只完好的眼睛,亲眼目睹了最残忍的一切。

    等到手术结束之后,乔可拉特满意地把沾满脑组织的冰锥拔出来,交给塞可,他接下来要去清洗道具,顺便想一想,下一个折磨谁。乔可拉特离开后附近牢房的成员才敢接近仔细查看,加丘死气沉沉地躺着,塞可掐得他的脸疼,眼睛疼,脖子也疼,里苏特面色晦暗,乔可拉特刚亲口说过,因为他不肯回应乔可拉特所以乔可拉特要从他的下属下手,乔可拉特真的会去做。他并非怀疑对方的残忍和歹毒,乔可拉特恶名远扬,但是,如果他身为队长首先开始求饶的话,所有人都会失去信心和抵抗的勇气。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只是悲哀地看着,他们迟早会是下一个。

    到下一次送饭的时候,他们终于愿意吃一点食物,再喂给看起来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的加丘,如此简陋的环境,缺医少药,加丘发了几次高烧,但好在身体一直都很强健,虽然因病变得虚弱了很多,但是还不至于直接烧死。然而不知道是手术导致还是发烧导致的,加丘开始经常胡言乱语,仿佛使用了过多违禁药品,只能够发出简单的音节,更多的时候是令人难以理解的支离破碎的语句。他的脾气一直都很大,变得有些无理取闹。在此期间大家聊起为何会被抓到此处,或是被偷袭或是寡不敌众,但是最后都来到了同一所监狱,乔可拉特早就计划好了要这么做,他想成为老板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普罗修特安慰着里苏特,如果下一次乔可拉特还是来威胁大家,里苏特依旧不要屈服于他,大家都是好样的,都能够坚持到最后一刻。

    你无需内疚,我们也不会怕——普罗修特隔着监狱对着里苏特如此说道,加丘难得安静地睡着,醒着的其他人小声地互相打气,霍尔马吉欧看着空无一人的入口,再看看旁边的伊鲁索,如果下一个是伊鲁索的话,他并不敢向队长百分百保证伊鲁索不会因为疼痛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事情。但是他不想扫了大家的士气,也愿意相信伊鲁索能够在命悬一线的时候爆发出最后的觉悟,自从进了这个监狱,伊鲁索就一直处在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吃不好睡不好,毕竟他在之前从来都没有经历过如此地折磨,乔可拉特对于加丘的手术也把他给吓坏了。队长因为伊鲁索的工作能力对他欣赏有加,贝西也喊他前辈,伊鲁索一直都是养尊处优的状态。他偶尔会在深夜里反复问着他们还能不能活着出去,他的人生才刚刚过了20多年,他真的还不想死在这里,还有好多事情要去做,旁人只能对他作出毫无意义的承诺,事实上谁也不知道乔可拉特的目标里谁是下一个。

    根据照射到墙壁上的阳光判断,又一天过去了,里苏特和大家又昏昏沉沉地陷入了睡眠,不知道那个家伙什么时候还会再来到这里,但是在此之前事已至此,还是先休息吧。黑夜笼罩了大地,无人能够拯救这渺小的七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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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身上有如此多的伤痕,密密麻麻地蜿蜒在他的皮肤上。但是里苏特的脸却没有半点痕迹,甚至似乎是被精心的照料过。我拉扯住他后脑勺的发丝,但是并没有急着让他为我口交,我仔细端详着这张脸,他银白色的睫毛下黑红色的眼睛本该是充满戾气和杀欲的,他毕竟也做过多年的暗杀工作。究竟是何等程度的虐待能够使他放下尊严,我真的很好奇。他握着我的下体,和他的手指来说非常不相称的轻巧温柔,手上的茧子和伤痕都不知道有多少,我把我的下体贴近他的面颊,他以前瘦削时高耸的颧骨也被脂肪填充得消失不见,只剩下柔软的面部肌肉。如今他也快要年过三十了,如此波澜壮阔的前二十年,最后让他有了现在这个下场。可怜的家伙,他看我没吱声,只是安静地帮我做着前戏,看着阴茎在他面前一点点挺立,身为人类里苏特不可能没有自己解决过生理需求,但如今他也基本不算个男性了,人工设计出来的扭曲的身体让我无法用普通的言语形容他现在的处境,姑且还是用“他”来称呼里苏特吧。我轻声呼唤他的名字说他做得好,但里苏特硬要我叫他衣服上胸前的这个花名,我早就忘了他现在到底叫啥了,随口胡诌了一个差不多的,只要不是里苏特·涅罗就行,叫他原名也确实太容易引起他伤心事了。

    那么多年的叱咤风云,换来在妓院里苟活,换成我我也疯。但是他这样自欺欺人真的能够有用吗?这摇摇欲坠的精神状态也不知道到时候能接几个,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如此千疮百孔的身体的,我是杀过人的,没那么多忌讳。正想着发现他已经含住了我的几把,但还是很没有技巧,只知道轻轻地舔着,如此庞大的超过两米的身高和毫不相称的行为,我都可怜他了。或许我已经为了听他的故事浪费太多时间了,但是我既然是小队长,也没有人会来催我。我赞美他的顺从和牺牲,在他耳朵里听起来不知道是夸奖还是讽刺。他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利益相关,所以我不会吝啬我对他的喜爱,但是也绝对不会多施舍一分同情,现在的老板是乔可拉特,谁敢对乔可拉特不敬就等着下地狱吧,更别提这家伙喜怒无常,很多时候杀人也不是因为别人惹恼了他,只是他想要寻个乐子而已,杀死他们与他们本身无关。我将头向后仰去,把下身更贴近他,他试着全部吃进去,发出干呕的声音,但还是没有放弃,但与此同时低垂着眼皮,不肯给我一点讨好的表情,他知不知道这样会让人更想让他痛苦,更想要施加凌虐的行为,我拉扯着靠近头皮的那些发丝,强硬地将他的脑袋一口气按到底,看着他无法呼吸,过了十几秒松开了手,我轻轻拭去他嘴角的唾液,让他上到我所坐的床铺上来,他听话照做。

    我说实话乔可拉特确实狠心,我都不知道如何下手。我将他按倒在床上,抚摸过每一处伤痕,感受凸起的疤痕的触感,他麻木地望着天花板,天花板上装饰了巨大的水晶吊灯,角落里的摄像头会记录下他的一切。那个摄像头不是隐形的,光明正大摆在那里,所有人都看得见。因为没人能够反抗,反抗就会死,谁都不想死,谁都想活下去,所以没人会那么做。我凑近他的脸,他离我更近,我制止了他,我不想接吻,这种接吻毫无意义,我当然知道他又不喜欢我,我也不爱他。我们为什么要接吻?我在思考是否应该做前戏,但是他的身体都那样了还能有正常的快感反应吗?

    我试探出了答案:在我的手指滑到他的大腿根的时候,他还是会颤抖的,极力撇开视线,装出镇定的样子,这种事情在今后还有很多很多次,今天是他在这里的第一次。我呼唤他的假名,他应了,然后在他应答的同一时刻我没打招呼把手指捅进了他的下体。手指搅动在温热的肉里,看他的表情当然是痛的,但是他咬着嘴唇没发出任何声音,他的队友还在老板手里呢。我现在理解乔可拉特的恶趣味了——沉默寡语的,隐忍不发的,曾是强者的人落魄,被迫堕落,我现在身为一个嫖客竟然成了他的救世主了。我在这种群体里也算是温柔的了,也没往里苏特身上烫香烟印子。他知道自己的一生基本是完了,只是在苟延残喘,但是为了那么一点点活下去的可能,带着大家走下去的可能,里苏特真的什么都能做得出来。我问了他一次能拿多少钱,或者能给他们带去什么,他也不知道,他只要听话就好,会有人帮他负责照顾。我告诉他我会尽快结束,我也要和我的队友离开了,本来就是一次简单的招待客户,以后遇到的人也不知道会怎样对待他,他听出来我是在暗示他我对他足够好,任由我抱着他,把头埋进他的胸口,软得像云一样的肉,死寂如沼泽一般浑浊无生气的眼神,无情无爱只是生理性刺激就能达到的高潮,我想着我有和下属吹嘘的资本了。拜托那可是里苏特,当年好歹也算是风云人物。我退出去看着里苏特喘息的时候胸膛的起伏,安慰他说你暂时不用担心了,他还处在高潮的余波中,快感暂时打散了他沉迷于痛苦时刻总保持的表情,但很快再次趋于平静和悲哀——他现在开始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是不屈辱的,但明明是乔可拉特的处罚,他为什么要觉得酷刑是对的?难道他要为了自己沦落至此高兴?

    有人来敲门了,我丢下一沓钱,没数,也不知道他用不用得着。顺便把被子给他盖上了,免得别人看见,他目送我离去,我收拾好裤腰带左右挪了一下位置出门去,留着他一个人躺在那里,我的下属玩得同样尽兴,看来这次生意指定能谈成,我点上一支烟,让下属关门,下属砰地一声把门关上,走廊里照射到里苏特脸上的光线被迅速阻挡在门板后面,他那黑漆漆的屋子正适合他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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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知道下一个受刑的会是谁,本就压抑的环境弥漫着血腥气和挥之不去的霉气。里苏特知道下一个大概率不会是他,因为乔可拉特亲口说过要让他看着他的队员们遭罪,但他逐渐丧失了思考的精力,过度饥饿让他们总是在想着吃东西,被驯化成只会吃喝拉撒的野兽。好消息是,乔可拉特每次来看他们都会带一些食物过来,坏消息是——

    乔可拉特今天看中了伊鲁索,塞可拉扯着伊鲁索的头发要把他拖出去,伊鲁索虽然惊慌但是依旧在尽力抵抗,乔可拉特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二人缠斗,伊鲁索比塞可高一些,但是这些天下来伊鲁索消瘦了不少,塞可抓着他的头皮,伊鲁索就顺势被抓过去,然后压倒在塞可的身上,掐着他的脖子,塞可发出尖利的嘶吼声,像一条被踩着尾巴的狗,用手指头乱抠面前这家伙的脸,指甲戳进眼眶里,伊鲁索同样痛得嗷嗷叫但是没松手,他知道自己挣扎不了多久但能拖延多久是多久,乔可拉特看着这一切发生,并没有阻止他打塞可,因为乔可拉特也爱看这般犹如斗兽的场景,“塞可,你要是赢了的话,我就给你加点奖励,怎么样?”

    塞可并没回答,因为他忙着掰开伊鲁索的嘴,把手指抠进伊鲁索的上颚里,伊鲁索咬他的时候他感受到一股疼痛感袭来,但是远不如他接下来要对伊鲁索做的事情——他抠着伊鲁索的脑袋往地上撞,迫使伊鲁索松开嘴,继续重复这个动作,直到伊鲁索的血沾染上发丝,黏糊糊地在地上流了一滩,张着嘴喘息,丧失了大部分的力气,塞可丢下他,去和乔可拉特讨赏,乔可拉特丢了一块方糖给他,又催促塞可赶紧把他拖出来,不要耽误了工作,塞可啃着糖块,轻松愉快地提着伊鲁索出了牢门,地上拖拽出一条长长的血的痕迹。

    还是很饿,而且很冷。但这个天气不应该这么冷,大概率是之前的伤口感染导致发烧,里苏特缩在角落里,世界在旋转,不断重复地旋转,每到一个固定的角度就开始重置,周围的队员在缓慢地放大缩小,皮肤也发出异于常人的光芒,一切都好吵,塞可很吵,伊鲁索很吵,其他人和自己的呼吸声心跳声也异常嘈杂。恍惚之间里苏特回想起当时和布加拉提合作的日子,大家那时候都觉得他们能够有一个光明的未来。乔可拉特治理下的意大利,或许会有人比他们现在还要惨,但里苏特现在已经不在乎了,血腥味弥漫在监狱里,腥得他想呕吐,他只能抱紧胳膊继续把自己缩得更小更不引人注意,不去看不去听不去闻,不去想伊鲁索将会变成什么样。

    伊鲁索不是第一个也肯定不是最后一个,他们几个人还能再撑几天,乔可拉特不让他们好好地活,更不让他们好好地死,就这么一直吊着,等他们屈服求饶的那一天。塞可远去后乔可拉特跟在他的后面优哉游哉离开了监狱,就连呼吸声也几乎要断了,整个空间又恢复成死寂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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