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5/哥队】血色

    普罗修特刚刚进入这个安全屋的时候就立马脱去了身上带血的衣物,伤口还没有包扎,但是根据他的观察,肯定不是致命伤,他随便找了一些绷带来固定伤口以防撕裂,然后扭头观察里苏特在哪里,里苏特紧跟着他的身后,也低头进入了房间。

    他不需要多说什么,里苏特被他按着坐下,普罗修特拿起绷带快速地缠绕了几圈,在末端打了个结,对于自己的作品很满意。这次任务真是惊险,难得见到能够和里苏特的金属制品一样是极具有杀伤性的替身能力,好在他们配合得天衣无缝,里苏特受伤比他轻很多,只是一些皮外伤,很快就能痊愈。

    这些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此惊险的时刻,他们活了下来,他突然有了兴致和里苏特做爱,也不管里苏特想不想,总之他想。他把里苏特胸前的金属装饰扯开,4根皮带散开,里苏特一言不发,但是也并没有拒绝他,也帮着在脱衣服。普罗修特好不容易带着他逃出生天,重新获得安全的狂喜令人颤抖,普罗修特难得平复不了自己的情绪,肯定需要发泄。他身为队长,有义务照顾好自己的下属,包括下属的情绪。

    意识到外出上班的时候肯定不会带润滑油,血液润滑又会干涩难忍,普罗修特还是暂时按耐着抱过里苏特的头颅索吻,他压上里苏特宽阔的胸膛,另外一只手往身下探去,揉捏着里苏特的下体。裤子面料柔软顺滑,里苏特最常穿这条长裤,只是不怎么好脱。他将里苏特的帽子取下放在一边,不知道为何,他的队长总是带着这一顶黑色的皮质帽子,他的头发明明很好看,罕见的银白的颜色,和他的衣服颜色相反,里苏特当时肯定是细心挑选搭配过的。他看向里苏特的脸,里苏特的表情依旧平静,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普罗修特有些没了兴致,自己忙活了半天,他的队长一脸镇定自若,搞得他很有挫败感。

    “怎么了?”看见普罗修特突然有些愤怒地看着他,不知道在想到了什么,里苏特想要去询问缘由,然后被普罗修特用力地按倒在后面的床铺上,对方开始抱怨,“你不想做的话,为什么不拒绝我?你是我的上级,你可以给我下命令。”

    “因为你想做。”里苏特如实回答,“你刚刚差一点被那个人的替身杀死,现在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我不想扫你的兴。”

    “……里苏特,你现在就在扫兴。”

    “对不起。”里苏特的黑红相间的瞳孔看着他,没有什么情绪波动,没有因为下属的话语生气,也看不出来是真的有歉意。

    普罗修特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想去口袋里面摸索出来香烟点上吸一口,但是又想起来这一次香烟也没带。现在转身离开的话也非常地尴尬和无趣,而且他已经亢奋到勃起了,想想还是做一次发泄算了。他右手强硬地按住里苏特的手,就算知道离里苏特这么近,万一惹恼了他会被金属制品攻击,但是依旧选择这么做了,左手往下扒下里苏特的长裤,丢在一边,夜风拍打着门窗,呼啸声大得可怕,这里只是一个临时安全屋,远比不上他们租的房子。普罗修特虽然还记得里苏特是他的上级,但在性爱中掌握一些特权也是里苏特默许的,不然他也不敢这么做。

    他骑跨在对方的身上,里苏特直视着他的愤怒和激昂,等着他的行动,普罗修特解开了自己的衣领,他平时穿的就不是特别的规整,虽然外面是西装里面是衬衫,但敞开着看起来也有些随意的性感。他不再耐着性子做什么暧昧缠绵,掐上里苏特的脖子,因为有些用力过度,似乎是门牙撞到了门牙。但是他已经放弃了思考疼痛,疼痛对于他来说或许能够带来快感。他在逼着里苏特也和他一样丧失理智,对他的好下属使用金属制品,这样他就可以嘲笑里苏特原来也会意乱神迷精神恍惚到滥用替身。你原来也是个普通人。他讨厌里苏特总是板起一副臭脸,如果是平时在屋子里面和成员们开会议也就算了,需要用队长的威压镇住场子。可是里苏特和他在私底下相处的时候都一直是这样。看起来如此冷漠和不近人情,他并不知道到底什么样才能打动里苏特,就连性高潮也只能让他有几秒的失神,普罗修特受够了这样的生活。他需要一个更鲜活的人类男友,而里苏特看起来像一个幽灵。

    普罗修特粗暴到像个鲁莽的处男,但他依旧记得避开今天新增的伤处。血液已经不再涌出,伤痛依旧存在,浓烈的血腥味回荡在房间中。当了这么多年的杀手,普罗修特依旧有些不太适应如此浓厚的血腥气,主要是因为壮烈成仁只需要释放一些令人昏睡的不可见的烟雾,普通人被感染后只能渐渐老去死去,速度虽然并不是特别快,但胜在无色无味,即使是替身使者遇到这种替身攻击,也很难找到壮烈成仁的本体将其杀死以摆脱替身的攻击。但面对面的时候普罗修特就没那么大的胜算了,他的队长与他相反,刚好是近距离攻击型替身,只要贴近里苏特,无时无刻都处在他的攻击范围内。但普罗修特敢处在这个范围内,他的队员们他们都敢。因为里苏特和他的替身一样精密,从来没有失控过一次,让里苏特发疯是一种艰难的挑战。

    普罗修特试着加重手上掐脖子的力道,听着里苏特呼吸逐渐困难,有些嘶哑地喘息,但还没到极限,远远不需要他担心里苏特窒息的程度,里苏特抱着他的后背,默许他继续下去,于是普罗修特因为他的纵容打算随便做个前戏就快一些进入正题,他并不觉得自己能够持久地拥有凌驾于里苏特之上的勇气。他与里苏特相处这些年,讨论工作的时间居多,见面最多的地方就是办公室和聚集地的客厅,那是他们平时分钱的地方。他们的性生活过得像偷腥,因为意大利的黑帮队长一天上班18个小时也是正常的工作时间,他身为副手也经常陪着一起工作。若不是那些队员的存在,他们早就过劳死了。安全屋的床铺对于里苏特来说有些窄小,毕竟是普通人尺寸的单人床,所以普罗修特将他翻过身继续按倒在床上,里苏特趴在枕头上,闷闷地发出一声呻吟,普罗修特本来还在想他何时这么有情趣会叫床然后想到应该是压到了伤口,想道歉但还是选择了闭嘴将错就错,错过了这次他也不确定什么时候还能和里苏特做一次,不是他上班就是里苏特上班,他们都有空就为了之前的任务进行收尾工作,聚少离多,所以要及时行乐。

    现在在外面没什么条件,普罗修特选择用唾液进行简单的润滑,里苏特通常是“被主动”的那一方,并非主动地寻求发泄性欲,也并非被动地选择承受,被主动的意味是,他经常被人要求成为top,他的性欲并非那么强烈到必须和人发生关系,自己能解决,却又有极好的先天条件,像这次是少数情况。普罗修特缓慢地插入一根沾满唾液的手指,里苏特抱着枕头,默默把腿张开了一些,以他的体感来说不是很舒服,异物感有些难以被忽视,直到普罗修特按压到前列腺的位置,他正希望能够被人多多爱抚此处,普罗修特没问他哪里舒服,装作不知道,又退了出去,换了中指进来,还是在附近打转,却又不触碰到正确的地方。

    既然说了想满足普罗修特,那为了他也为了自己,里苏特开口恳求道,“再往前面一点……”

    “这里吗?”普罗修特有些故意地用力捅了上去,里苏特用力压下了自己的呜咽,“……是的。”

    普罗修特耐心地做着按摩,一边想起来什么,“说实话,里苏特。你希望我如何称呼你,里苏特,涅罗,还是队长?”一个是名,一个是姓,队长是职称,他的上级里苏特现在的位子。大家一般叫他里苏特,伊鲁索偶尔会叫里苏特老大,不知是什么时候因为对里苏特的崇拜所以产生的称呼,普罗修特觉得有些土气,像更低级的混混,里苏特对此并不在意。但普罗修特依旧希望他们之间有一个更亲密的称呼,就像那些普通的情侣会有的那种一样,不需要太肉麻,他想象不太出来里苏特管他叫小熊甜心的可怕模样。里苏特无意识地把腰部往后抬高,低声说着叫涅罗也可以,他不在乎这些的。毕竟名字只是代号,就算里苏特现在就改名也不妨碍他是暗杀组的队长,热情组织的成员,20多岁的成年男性。

    “好吧,队长。”普罗修特意识到自己确实有些冲动,但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想里苏特也早就准备好了,在穴口磨蹭了几下就当预警,缓缓地压入他的身体内部。没有想象中的激情,更多的是生理上的刺激,里苏特的身体内部当然舒服地包裹着他进入的阴茎,但他看不到里苏特的脸,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罢了,反正也一直都是那种一成不变的脸,他平时也看够了。普罗修特将手按上里苏特的腰部,因为一直健身的缘故里苏特拥有十分标准的好身材,宽肩细腰,他按在盆骨的凹陷处,自己弯下腰去,贴近他的后背,将自己和里苏特重叠在同一水平面。掐着里苏特的腰,一次接着一次地提升速度,架子床吱嘎作响,听起来时刻会倒塌。里苏特并非没有感受到快感,但他仍然咬着嘴唇避免被对方听出自己沉迷于性欲中。普罗修特不是其他人,是他的下属,就连操他的权利也是里苏特给的,普罗修特一直想挑衅自己希望自己失去理智,但他暂时还不想被认定为会因为一次性关系就如此失常,他对于替身和精神的把控能够压过性高潮带来的精神涣散。普罗修特今天有点奇怪,不知道自己是否太过于重视工作而忽视了和他们的关系。他们微妙地处在一种平衡之中,里苏特还想再思考下去的时候,普罗修特退了出来,到这个环节的时候应该还没有结束,很快他又重重地操了进来。

    普罗修特也有些累了,里苏特还真能忍,到现在也没叫出来几声,自己这次又不能看见他淫靡散漫的模样了。一种毫无意义的固执,他们两个都是。普罗修特将手指插入绷带的空隙之间,里苏特终于有些恼怒,“普罗修特……”

    再不说话还以为他是哑巴。普罗修特停下了动作,二人陷入一种沉默的尴尬境地,尽管现在身体还连接着,里苏特用上肢支撑起上身,普罗修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倒了下去,里苏特没想到会这样,猛地收紧了全身的肌肉,普罗修特最后冲刺了十几下看着里苏特垂下的阴茎滴滴答答地流淌着液体,也射在他的体内,缓缓地退出来抱着里苏特。虽然想着不要在意里苏特的感受,但里苏特就那么光着屁股躺在那里也有些屈辱,自己又不是来嫖里苏特睡完了拍拍屁股就走人的。自己这次做得确实放肆了一点,普罗修特有些下意识地寻找香烟又想起来自己是徒劳,长叹一口气。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再不回去的话队员们也该询问队长和他遇到什么麻烦了。普罗修特扯过床头的卫生纸简单擦了擦,收拾东西,拉起躺着的里苏特,给他披上衣服,里苏特的表情有些奇怪的悲伤,看着普罗修特打开门,按着自己的伤口,走了出去重新站在呼啸的夜风中,普罗修特带上门,“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