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队哥】指间火(有人棍描写)

    请你操我吧。

    在残疾之后普罗修特从来就没有求过别人帮他做什么,吃喝拉撒他都会想办法自己解决,但是做爱不行,做爱需要两个人,他需要解决性需求,所以第一次求里苏特满足他。他只是没了手脚,但欲望似乎变得更加强烈,他想要更多的爱,更多的陪伴,更多的时间去消化他失去大半个自己这件事情。

    哪怕是为了让我活下去。

    生物的本能是进食和交配。

    一定要我把话说得那么清楚吗?普罗修特有些恼怒地试图用一只手把里苏特拉下来,后果很明显是导致他的身体歪倒在床上,但他很快又撑起来自己的上半身,捧着里苏特的脸,靠在他的胸前,努力寻找着一个可以让他的重心稳定住的姿势。里苏特的眼神中夹杂着怜悯和疑惑不解,但没有选择逃离,除开伊鲁索,普罗修特是这群人中伤得最重的,他平时也照顾普罗修特很多。但是性需求……?

    他不是不喜欢普罗修特,与之相反,在他们执行那次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之前,他们就已经是隐秘的情侣了,只是从来都没有公开过,普罗修特不在乎里苏特的情人这个名头,对他也更多的是生理上的互相慰藉,若是换一个人,他也不确定普罗修特会不会爱上他的新队长。但既然普罗修特现在要求他这么做……里苏特当了十年的杀手,见过的尸体不计其数,但从来没和半个身体做过,普罗修特现在只有一个头一只手和一个躯干,他现在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依旧往他的怀里钻。为了完成普罗修特的要求,他必须得抓住他的身体,脖子或者是腰,避免普罗修特飞出去,他的腿上没有普罗修特的大腿的重量,以前做的时候普罗修特的腿本应该缠在他的腰上牢牢地箍住他,现在变成了两根大腿骨的末端,但普罗修特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坐得里苏特好痛。

    于是里苏特决定好好地收拾收拾床铺,然后把普罗修特抱到床头,靠在靠背上,普罗修特用一只手撑在他的胸口,而屁股对准了他的裆部,虽然还是不够硬,毕竟里苏特也没想到这次会遇上普罗修特发脾气就想着让他操操自己发泄许久没得到满足的身体的性欲,他想过普罗修特会不会自暴自弃,会不会大骂他保护不了大家让大家去送死,但至少现在这样容易安慰许多了。

    普罗修特的下体还算完好,不过因为长期卧床休息下肢也开始萎缩,下肢末端是两个并不光滑的,还试图长出肉芽的麻麻赖赖的肉球。里苏特和梅洛尼那个伤比较轻的家伙经常过来给他翻身,所以普罗修特没什么褥疮。他从来都没有如此认真地观察着普罗修特残缺后的身体,怕一直盯着普罗修特让人难堪。

    普罗修特仅存的那只手也抚摸上里苏特——他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他的上司情人——他的面部,胸前,躯干,人体的任何部位都留下了无数弹孔,即使伤疤颜色已经变浅不再明显,他依旧无法想象当时里苏特经历了怎样的痛苦,吸入肺部的空气会让他更加生不如死。

    好在现在他们都已经活下来了。卧室里安静得可怕,只有他们的呼吸声,以及愈发浓烈的欲望,想要用性欲掩盖痛苦,就像以前一样——他们总是经历很多常人无法接受的痛苦,不过他们好歹也是成年人以及杀手,在黑夜中默默地消化情绪。实在忍耐不下去的时候,便会向身边人寻求慰藉。索尔贝和杰拉德死去的那天,霍尔马吉欧一向是吊儿郎当的做派,等到看清是索尔贝的脸后也吓得惨叫一声跌坐在地。贝西扭过头去不忍再看,普罗修特非常清楚他们不能再让现场这么混乱下去,遣走了其他人,独留他和里苏特。里苏特平时都是一副万年不变的死人脸,此时此刻他眼中的怨恨几乎化为实质要流淌出血,索尔贝不过失踪了几日,他平时也总是开会迟到,没人想过下一次见到他就是这副模样。

    金钱财富名利已经不再重要了,人活着才能享受这些,里苏特愈发沉默,葬礼也没其他人过来吊唁,或许是不敢触怒BOSS,或许是同样看不起现在已经日薄西山的暗杀组,总之就这样匆忙结束了。

    在接下来的两年里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变得精神紧绷,疑神疑鬼,没了老板的工资,没有下发的任务,同时一堆人暗地监视他们,他们又要收集情报,又要等待时机将这一切统统报复回去,这样的日子持续太久,在他们彻底失去理智之前,时机终于来了,情报传来了——依旧失败了,不过还活着。

    活着就好,即使身体残缺,心灵也并不十分健全,就这样乱七八糟地活下去好了,像动物一样活下去,像畜牲一样活下去,回归最原始的本能,他们这么想着,所以也这么做了。

    普罗修特几乎是用撕咬的方式啃着对方的嘴唇,他心知肚明其实里苏特也早就想这么做了,但里苏特只是想征求他的同意。在氧气被消耗殆尽之前他们暂时分开,喘息着盯着对方的脸,对方的瞳孔,面色一片潮红,胸脯和腹部紧密贴合,嘴唇微微有些发肿。里苏特扶着普罗修特的腰缓缓坐下,普罗修特喘息着忍耐刚开始时的痛苦,他们好久没做了,一个月?还是三个月?当时忙着追杀布加拉提小队,每个人又接连受了重伤,时间过得很快,等到把伤养好,就已经是现在了。

    他真是想念那种感觉——进去的那一刻,在耳边骤然响起的喘息和呻吟,猛然扣在他背上的指甲,还有拔出时普罗修特的小声咒骂,一切都回来了,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就像他们天生就应该长在一起一样。下半身的欢愉很快让两个人都头昏脑胀,一切烦心事都抛到脑后,房间里只剩下了淫靡的两具肉体,里苏特节奏太快,没有缓慢加速让他细细体会的时间,高潮突如其来,普罗修特除了从脊椎开始散发出来的酥麻感觉之外,大腿根的肉球颤抖着,链接着不存在的神经,空空荡荡的小腿位置也开始抽搐着幻痛。

    他离得里苏特太近,近到他不知道他的血液是否被里苏特的替身影响到开始沸腾,痛感渐渐超过了高潮的舒爽,等到潮水退下,普罗修特痛得几乎一边流泪一边推开里苏特,揉搓着断肢的截面,里苏特也学着他的模样默默处理另一条断腿,让残肢断臂不再痉挛抽动,也让普罗修特能够平复下情绪。普罗修特湿润的眼睛终于不再失神,聚焦在里苏特留下狰狞弹痕的面孔上,他缓慢眨着眼睛,思考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但是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下身缓缓流淌着里苏特射在他体内的精液,润湿一片床单,他也不想管了,他知道现在的场面有多淫秽,但他现在只想闭上眼睛沉沉睡去,尽管比起来睡眠其实更像是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