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双A杀手的脑洞。
不是我想连着发两篇“随缘慢更”的是大眼不让我发图片只能来这了 。
但只挖不填是事实()
虽然但是,七夕快乐。
1:关于自慰
乔鲁诺在自慰。
迪奥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不单是因为隔音效果极差的墙那头传来的床垫的惨叫,那有节奏的声音仿佛锯子在他的神经上来回拉拽,更明显的证据是空气里弥漫的alpha气味。男孩在慢慢成熟,信息素也逐渐有了成年alpha的势头,极具侵略性地铺满了整个屋子。
迪奥皱了皱鼻子,从藏在衬衣口袋的小盒子里拿出最后一根烟叼在嘴里,一个小巧的打火机也被藏在其中。一声轻响,徐徐升腾的烟雾拢在鼻尖,却没盖住那股味道,反而欲掩弥彰。
他在昏暗的灯光下翻阅着桌上的纸制品,街边发放的垃圾杂志,努力平复心里的躁动不安。
杂志里充斥着黄色笑话和omega的色情照片,夹杂着大量性病广告,劣质纸张散发着难闻的油墨味,迪奥只翻了两下就失去了兴趣,谁知道照片上那些搔首弄姿的是不是真的omega。
年轻博发的气味在空气中跃动,散发着费洛蒙,这种味道可以让任何一个omega陷入情潮,而在同样身为alpha的迪奥眼里却是另一种兴奋剂。血液中的战斗因子开始活跃,沸腾奔流,聚集到肢体末端,让男人的手微微颤抖,青筋直跳。他渴望搏杀,渴望品尝鲜血,如同狭路相逢的独行野兽。都说一山不容二虎,这点在alpha上也适用。
至少那小子还知道闭紧嘴巴。
“收敛一下你那发情公狗般的气味,方圆百里的Omega都要被你引来了!”
终于,迪奥忍不住对那扇紧闭的门大喊。他才不管有多少邻居会被他的声音惊扰到。
他不知道乔鲁诺为什么要答应接那些该死的麻烦任务,就因为联络人是他的朋友,所以他也要跟着住在贫民区的破房子里。而这间房子连最基本的隔音都做不到。
“我知道了!对不起!很快就好!”
乔鲁诺立刻喘息着回应。他在说话时甚至都没有让床垫的嘎吱声停下。
迪奥烦躁地撤了一下衣领,狠吸一口气,将尼古丁和信息素一同吸进肺里。血液快速流动,仿佛又回到了与死亡同行的时刻,心跳开始剧烈,肾上腺素让他高度集中,似是听见了从少年唇间漏出的低喘,等他回过神,才发现那是自己发出的声音。
如吊桥效应般,爱意与死亡,肉欲与鲜血,战斗时那种热血沸腾的兴奋与性欲混淆,让他的阴茎也开始蠢蠢欲动。或者是因为他太久没有在omega的床上好好发泄一番了,自从来到这个鬼地方之后。自己好歹是有自制力的成年人,反观那位男孩,可真是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也许是年少气盛,每次完成任务,乔鲁诺都会把自己关进房间自慰。迪奥怀疑乔鲁诺有性瘾或是别的什么毛病,总之这不正常。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大概还不能带乔鲁诺去看医生。
屋子里的信息素越来越浓,令迪奥的神经时刻紧绷着,他觉得自己现在能屠杀整个军队,或者和一整个模特队的人上床,但现实是他连自己儿子的问题都没有办法解决。
“……快停下吧。”
他忽然意识到现在已不单单是乔鲁诺一个人的味道,两股信息素正汇聚到一起,在空气中逐渐交融。
迪奥手一抖,猛地站了起来,叼着烟夺门而出。
太阳已经落下了,天空是蒙蒙的暗灰色,即使是黑夜也黑得不纯粹。贫民区里没有多少亮着光的窗户,除了那条光污染严重的红灯区。
无论在哪,寻欢作乐的地方总是最繁华的。无数失业的beta甚至是alpha在那里出卖肉体求生,还有一些通过违法渠道弄来的omega,比如绑架和人口买卖。
即使站在这,也能看到富豪们住的中央城灯火通明,空中的飞艇偶尔闪起光亮,如同绕着灯光飞舞的蚊虫,明明是一个城市,那里的繁华和边缘的贫民区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迪奥吸了一口气,缓缓朝灰色天空吐出一个烟圈。
虽然如今各个地区的情况的都大同小异,马太效应在这方面发挥到了极致,但迪奥还是想离开这,回到他海边的大房子里,至少在那他可以和乔鲁诺分开睡,而不是挤在一张需要时刻提防被弹簧谋杀的床上。
杀人无数的杀手却被床垫杀死,听起来像是什么旧世纪冷笑话。迪奥被自己逗乐了,他低笑两声,盯着低空飞舞的蝙蝠,将烟蒂丢在地上踩灭。
他们是杀手,父子两人皆是。生命在他们眼里被明码标价,而后他们亲自前往夺取生命,换来钱财。
听起来和红灯区的卖身娼妓没什么区别,都是出卖身体消耗生命的工作,可是世界上有什么工作不如此呢?就算是那些掌握无数资本玩弄他人命运的高官富豪,也要承担被他们暗杀的危险,他们生命在迪奥看来也不过是一颗子弹,一包毒粉,一根雷管的成本。剩下的就要委托人来付款了。
迪奥在街口绕了几圈,又吹了阵燥热的风,等身上的烟味散得差不多才回了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些,如果那个小鬼对此有意见的话,明明可以让他滚出门去,可事实上自己却要藏起烟盒与火机,然后在屋外打转。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确定耳边只有草丛里的虫鸣后,才握上门把手。
打开门时,乔鲁诺正坐在那张褪了色的旧沙发上擦枪,他已经洗完澡,换了身衣服,浑身上下散发着好闻的味道,已与之前大相径庭。见迪奥回来,乔鲁诺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盘起的腿也放回了地上,脸上带着喜悦,仿佛男人是出差一个月后第一次回家。
“您回来了。”他望着男人说,蓝眼睛也像被水洗过似的。
“嗯。”迪奥敷衍地回答,关上门,两步便走到了沙发边上坐下,环视了屋子一圈。卧室的门和客厅的窗户都开着,大概是为了将味道散去,一群飞蛾正围着灯泡乱撞,墙面上投下的巨大影子像是房间里的异形怪兽。
“看来你又放进不少小客人。”
“他们会在我们睡觉之后很快离场的,请不要在意。话说回来……您又吸烟了?”乔鲁诺坐得离迪奥更近了些,而后吸了吸鼻子。他从男人身上闻到了淡淡的烟草味,还有alpha并不友善的气息。看来对方现在有些烦躁,让他的信息素也散发着警告的意味。
迪奥的烟瘾并不大,偶尔心烦才会抽上一根,但乔鲁诺不抽烟,他希望男人也不抽。
“您的生命很宝贵,就不要再做无谓的事消耗它了。”他这么说的时候仿佛是天下第一完美好孩子,只有迪奥知道这个小鬼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像天使,因为在那之后男孩就把撞掉他的烟还朝他大吼大叫的醉酒男人拖到巷子里打昏了。
不过乔鲁诺确实有一点私心。他不喜欢父亲身上的气味被其他东西掩盖。显然与他父亲的想法恰好相反。
“反正一会儿要去洗澡。”迪奥靠上沙发,解开了衬衣的扣子,瞥了眼凑近他的儿子,“我吸烟还不是因为你。罪魁祸首就在眼前。”
“‘因为我’是指……”
“你的信息素。你在开玩笑吗?”
“对不起,我没注意到这个,它真的有那么难闻吗?”乔鲁诺歪头闻了闻自己,而后用他那荡着水波的蓝眼睛望向他的父亲,“应该没有那么难以忍受吧?”
男孩和他的父亲一样,擅长利用自身的一切优点。早在他八岁时用笑容向那些富太太们换了一顿免费的下午茶后乔鲁诺就掌握了这项技能。
可是这不是对谁都适用的。
“别在我身上用这一招,你知道在另一个alpha面前散发出浓烈的信息素代表什么吧。”迪奥嗤之以鼻,“你的味道已经刺鼻到我想闯进卧室暴揍你了。”他对年轻的alpha举了举拳头,“至少下次在浴室干这种事,那张床可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睡。”
“……我很小心,不会弄脏的。而且就像您说的,那张床可不仅是一个人睡。”乔鲁诺辩解道,趴在了男人的肩头,“另外,我完全没有觉得您的味道很糟糕,我喜欢您的味道。”
“那可能是因为你自慰太多弄坏了脑子。”迪奥笑着嘲讽。会不会弄坏脑子他不知道,但这样下去乔鲁诺迟早会弄坏那张可怜的床。
“说真的,你真的有那么欲求不满吗?”
“嗯……我想可能是因为我是年轻人?”乔鲁诺也不甘示弱地暗讥道。
“我想我这个‘老年人’还有力气把你的屁股揍开花。”
男人作势要脱他的裤子,乔鲁诺慌忙阻挡,两人在沙发上扭作一团,将灯旁的飞蛾惊得散开又聚拢。一番嬉闹后,迪奥将男孩从身上推开,用力揉了下他的发顶,起身走向浴室。
“老年人要去浴室自慰了吗?”乔鲁诺还有些收不住,没大没小地说。
“别把我说得想你一样精虫住脑。”迪奥头也不回地把脱下的衬衫甩在了乔鲁诺的头上,准得像是后脑勺也长了眼睛。
“说得好像您不会干这事一样。”乔鲁诺在衬衫下小声嘀咕,没敢让迪奥听见。
浴室门关上了,门锁发出松松垮垮的碰撞声。
乔鲁诺听见水声响起,坐在沙发上开始神游天外。
迪奥当然也会自慰,这是之前乔鲁诺没有机会窥探到的部分,现在更加“紧凑”的同居生活给了他契机。他是通过隔着浴室门板听见的喘息声得知的,毕竟这里几乎可以听见任何事。
那低哑的喘息很轻,像是被人压在掌心里小心地攥着,又从指缝中偷偷漏出。即使是在高潮时,男人的声音也保持着克制和冷静,和他忍受巨大伤痛时发出的声音相差无几。
他想说他可以帮忙,就像男人受伤时一样,在他需要时给予帮助,哪怕是几根手指头。他有经验。他曾为了帮父亲弄出伤口里的子弹,用他那纤细的手指插进他身上的血窟窿里,过程中还不小心碰到了男人的肋骨,而当时男孩也不过十岁。能摸到自己父亲的骨头的人可不多见。反正这种帮助已经够“不正常”了,他不介意再多帮一点。
尽管现在男人几乎不会在任务中受伤,乔鲁诺还是会不时想起他赤着膊包扎自己的样子,只是将地点替换成这间小小的浴室。汗液与血水在燥热中翻滚,浓烈又激荡的信息素在密闭的空气中来回撞击,伴随着阵阵低喘和抽气声,似在呼唤着什么,让他身体深处落隐隐作痛,又蠢蠢欲动。
乔鲁诺怀疑他是见了太多类似的场景才会分化成与父亲一样的alpha,被父亲浸染成了alpha。
他与迪奥一起生活了十二年,从没感觉到什么所谓的“同性相斥”,他们还能共睡一张床大概就是最好的证明。
好吧,他得承认有时候是有那么点讨厌的味道存在,比如开车等在某个omega的楼下接他回家,男人上车时身上的味道,充满侵略性和压迫感。
不过那种讨厌的味道不会持续太久。迪奥总会在经过甜品店时为他买盒布丁作为酬劳。他已经尝过所有能买到的牌子了。
“给我一个衣架。”浴室突然传出男人的声音,将乔鲁诺从血色alpha信息素味布丁的海洋拉回了现实。男人一定是在为他的内裤找地方。这里根本没有阳台,他们只能把滴水的衣物挂进浴室里,等半干后再拿出来晾在横穿客厅与厨房的绳子上。
“好的!”
乔鲁诺喊了一声才想起来以这座房子的隔音根本不需要这么大声说话,又用正常音量回答。
“我知道了。”
他踩着拖鞋从床上拿来了衣架,直接打开浴室的门递给了迪奥。衣架是他随手放的,本来挂着他身上穿的这件t恤。
乔鲁诺一边计算着这样的日子还有多久结束,一边回到客厅拿起桌上的布和枪,屁股刚贴上沙发,手机铃声就适时地响了起来,他瞥了一眼来电提醒,在心中叹了口气。
也许他真的不该答应布加拉提来这工作。
米斯达杀了不该杀的人,暂时躲起来避风头;阿帕基请了假去见他的旧友;福葛和纳兰家也在忙自己的事……于是自己被叫来好让整个小队看起来更像个小队,以防万一,他把休假的父亲也一起叫来了,结果却要住这种地方。
乔鲁诺感叹着友人们的不靠谱按下了通话键。
“有个好消息。”布加拉提的声音在那头响起。
迪奥一丝不挂地打开浴室门时,乔鲁诺刚好挂了电话。
“是谁打来的?”
“布加拉提。他说有新任务,让我们后天去见他。”乔鲁诺扯过挂在绳子上的毛巾丢给迪奥。
迪奥接住毛巾,一边擦着身体一边冷笑:“后天,真不错。我们拥有了一天的假期。”他转身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罐冰啤酒,用手指点点乔鲁诺,“让你的那些意大利朋友给点正常人会接的单。这次的佣金还不够这破房子一个月的房租,我都只能喝罐装啤酒了。碰巧这还是最后一罐。”
冰箱嗡鸣了一阵,发出一声老人般的叹息。
“这台冰箱说不定比你还老。”
“我想我们住不了一个月了,听说阿帕基很快就会回来,这次的佣金似乎也不少。布加拉提说最近多了不少和我们抢生意的家伙,他们也有难处。何况这贫民窟里也没什么有钱人。”
“那就不要到这该死的贫民窟来。”迪奥面无表情地咒骂着,仰头灌了一口啤酒,“你要怎么补偿我的假期。”
乔鲁诺盯着他沾满酒液的唇,状似思考地歪了歪头,“也许回去后我可以请您到玛丽号上看脱衣舞表演?再喝上一夜的酒。”
“你是认真的?哧,他们还没你跳得好看。”迪奥嫌弃地皱起眉头。
乔鲁诺喉结动了动,“那么我们可以只喝一夜的酒。两夜也行。”他平静地与男人对视,直到对方挑起眉毛。
“成交。”交易就这么轻易达成了,毕竟迪奥不会真的要求儿子补偿什么。他喝了口啤酒,将易拉罐随手放在桌上,把毛巾丢给男孩,转身进了卧室。
“睡觉了。”男人背朝着他挥了挥手。
乔鲁诺挂好毛巾,伸手拿过还冰着的啤酒,把剩下的半罐一饮而尽。他叹息一声,将空掉的金属罐子捏扁后以投篮的姿势丢向垃圾桶。球进了,不偏不倚。
“这就来。”他心满意足地说。
熄灯后,父子俩挤在一张床上,破旧的床垫稍微翻个身便嘎吱作响,还好两人都习惯了,很快就能入眠。
燥热的空气让乔鲁诺出了些薄汗,他悄悄贴近他的父亲,试图从他身上汲取些凉意。男人的体温比他的稍低些,也许是冷白肤色的缘故,总给人一种冰凉的感觉。他抬起一条腿,轻轻地搭在迪奥的腰上,正好卡进身体的凹陷处,然而没过一分钟就被无情地拨了下去。
“离我远点,像个火炉。”迪奥闭着眼睛低声说,像是已经睡着了。
乔鲁诺撇撇嘴,在黑暗里小声嘀咕:“我觉得我们需要一个可爱的空调来度过夏天。”
“那么谁来给可爱的空调付钱呢。”迪奥依旧用昏昏欲睡的朦胧声音缓慢道,“买一台二手风扇倒是比较现实。”
“我们不是很有钱吗,爸爸?如果那些钱都是真的?”
“这里连取钱的地方都没……你之前也没告诉我会这样。”迪奥说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声音越来越小。
“……这么多钱,这种时候却用不了。”乔鲁诺忿忿地贴上DIO的背,用手指描绘他的伤痕,直到男人痒得不耐烦,发出一声警告的咂舌,他才退开去。
“……你真是精力旺盛。”
“我会努力赚钱的。”乔鲁诺忽然牛头不对马嘴地说,语气认真,认真得像是在说一个诺言,“我来保护您。”
月光忽然从层层灰云中探出了头,屋内的客人逐渐离场,到下一个地方做客。床垫叽叽响了起来,男人翻了个身,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
“睡吧。”